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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凌虐侮辱一年后,国公府悔疯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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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九十九章 这事比她预想得还有意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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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苏怀远已经预感不妙。

    但仍心存一丝侥幸。

    当看到苏定秦被押进来的时候,他还是心头一震。

    余笙笙也抬眼看,苏定秦和昨天晚上的意气发风完全不同。

    衣服换了,穿的是镇侫楼的囚衣,头发散乱,神容憔悴,眼白布满血丝,才半夜的功夫,胡茬长出,有几分狼狈。

    上一次他去镇侫楼,可没这么狼狈,那回还理直气壮,出来之后也对她恶语相向。

    这回,倒像是把精气神抽走了。

    余笙笙眸子微眯,目光在他和苏砚书、苏知意身上一转。

    这三人之间,一定有事儿,有意思。

    苏定秦一进屋,满屋子的人除了傅青隐和余笙笙,都大吃一惊。

    余笙笙看向苏知意——苏知意也吃惊,但,像是假的。

    她心思百转,昨天晚上苏定秦口口声声说是有人送密信,但他又说不出来是谁,难道……是苏知意所为?

    如果是这样的话,她今天倒要看看,苏定秦还能不能一如既往地维护苏知意。

    苏知意的手在袖子里握紧,指甲掐着掌心,饶是如此,也才堪堪控制自己没有失态。

    苏定秦!这个废物,竟然被抓住了!

    还是被傅青隐抓的,他到底在搞什么?

    苏知意恨不能咆哮出声,上去抽苏定秦几个耳光,蠢货,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,弄成如此局面。

    苏怀远怔愣一下,反应过来,冲过去给苏定秦一耳光。

    “逆子,你都干了什么?不是让你在营中好好历练,你跑出去干什么?外面有匪徒吗?”

    他最后一句,无异于点苏定秦,这种话苏定秦听得出来,傅青隐当然也听得出。

    但他现在没办法,情急之下,只能这样。

    余笙笙暗叹一声,苏怀远这才回家多久,就已经为家人操碎了心,想必还不如在边关的时候舒坦。

    苏定秦脸上顿时肿起,扑通一声跪下:“父亲,儿子冤枉,儿子确实就是为了剿灭匪徒。”

    苏怀远怒道:“你说,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苏定秦跪得笔直:“儿子接到密报,杀了一个匪徒,夺得腰牌,随后去城外山寨,当日劫囚的匪徒就在寨中。”

    “我这才带人前去剿匪。”

    苏怀远当然也不信儿子是什么尊主,但私自带兵出营,还被当场抓获,还是傅青隐抓的,怎么都无法善了。

    傅青隐是什么人?要是没有确凿证据,他是不会来的。

    苏怀远重重叹口气:“逆子,如此大事,本该报给京兆府,或者你直接和为父说也行,怎可私自作主?私自带兵出营,当受军法处置!”

    “儿子愿意受罚。”

    余笙笙饶有兴趣看着苏定秦,都被镇侫楼关了一晚上,他不会天真地以为,这就么三言两语,就能轻易洗脱罪名吧?

    苏怀远回身,对傅青隐深施一礼:“指挥使,我儿……”

    傅青隐轻转扳指,似笑非笑:“苏将军,你方才可说过,这样的人,当诛。”

    “本使也赞你大义,怎么?一见犯人是少将军,又把大义忘了?”

    苏怀远一噎:“指挥使,若我儿真是尊主,我无话可说,可是,他真的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傅青隐摆手,黑白走到厅中,拍了拍手。

    两个人一起从外面并肩走进来,看服饰,一个赤龙卫,一个京兆府衙役。

    赤龙卫道:“回指挥使,根据嫌犯所说,那个地方的确有新挖过土的痕迹,但里面只有一件破衣服,没有什么尸首。”

    嫌犯,两个字刺痛苏家人。

    苏定秦惊愕:“不可能,我明明把那个人伤了,就埋在那里,绝无虚假。”

    “有何人为证?”黑白问。

    苏定秦嘴里嚅动,也说不出话。

    余笙笙暗自冷笑,苏定秦自负多疑,这种事怎么会让别人知道?他一定是亲力亲为,只为安全起见,不让人抓住把柄。

    可现在,也无人为他作证。

    “有何人为证?”黑白重复,声音沉厉。

    苏定秦低声回答:“无人,当时我为了不走漏消息,没有告诉任何人。”

    收到密信,他立即去那里抓匪徒,拿腰牌,他谁也没说,悄声处理。

    他想着,事成之后立功,此事也不必提起,谁会问这些细节?

    可哪知,成了给自己挖的坑。

    “那可就麻烦了,”黑白语带讥讽,“你说是有人写密信告知你,密信拿不出;你说杀了匪徒,尸首却没有,什么都是你说,但你说又完全不能自证。”

    黑白冷笑一声,声音陡然一厉:“苏定秦,看在你爹的面子上,我们没动你,你当真以为,我们不敢对你用刑?”

    苏定秦一激凌,额角立时渗出汗来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他正要说,苏砚书忽然开口:“指挥使,我兄长不是在府里,就是在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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